RONZE主题论坛 | 刑商交叉疑难问题之厘清

发布时间:

2024-05-29

作者:

至融至泽

来源:

至融至泽

2024年5月25日上午，由上海至融至泽律师事务所主办、复旦大学法学院刑法学科组协办的“刑商交叉疑难问题之厘清”主题论坛在前滩中心三楼会议中心隆重举行。

浦东新区司法局局长、华东政法大学法学博士黄爱武，北京大学法学院刑法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王新，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讲师、复旦大学法学院民法学博士吕璐，华东政法大学刑事法学院院长、刑法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孙万怀，上海外国语大学法学院院长、宪法学教授张海斌，方达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上海市破产管理人协会会长季诺，上海市律师协会副会长、润一律师事务所主任金冰一，上海市律师协会理事、誉嘉律师事务所主任田原，和来自复旦大学法学院的院长、刑法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杜宇，国际法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至融至泽律师事务所高级顾问、兼职律师陈力，民事诉讼法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至融至泽律师事务所高级顾问、兼职律师段厚省，刑法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至融至泽律师事务所高级顾问、兼职律师汪明亮，刑法学副教授、北京大学法学院刑法学博士、至融至泽律师事务所顾问、兼职律师袁国何等多位专家学者，以及至融至泽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复旦大学法学院刑法学博士裴长利、高级合伙人秦亮、江国强，和高级合伙人、复旦大学法学院刑事诉讼法学博士吴承栩等律师出席了论坛活动，共同就刑商交叉疑难问题展开充分交流讨论。

本次论坛活动由至融至泽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秦亮律师主持。

【第一环节致辞环节】

活动伊始，至融至泽律师事务所主任裴长利律师致欢迎词，提出至融至泽律所将全力打造专业化法律服务品牌，着力为客户的疑难复杂问题提供法律解决方案，并努力为社会的法治建设贡献一份力量。

至融至泽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江国强，作为青年律师的杰出代表，从律所专业化建设、业务融合机制的搭建、青年律师合伙人的培育、以及卓越中后台服务等四个模块构造出发，诠释了至融至泽为青年律师提供专注专业发展、个人成长、业务拓展、团队建设等全方位协同发展的律所理念。

浦东新区司法局局长黄爱武代表浦东新区司法局对至融至泽律师事务所主题论坛的举办表示热烈祝贺，并从律所应注重高质量法律人才的培养、事务所应定位差异化发展并用好用足新区支持政策、律师应加强自身专业化培养等方面对律师行业的发展提出建议，也期望至融至泽能够在浦东获得高质量发展，成为有竞争力的品牌律所。

复旦大学法学院杜宇院长表示，本次论坛的主题非常具有现实意义。在当前社会经济快速发展的背景下，刑事法律和商事交叉问题日益复杂化，如何在法律实践中有效地解决这些问题，既是对法律从业者专业能力的挑战，也是法学教育和法学研究的重要课题。杜院长高度赞赏至融至泽律师事务所坚持专业化发展道路以及优秀校友在事务所发展、专业建设、人才培养等方面与母校的良性互动，也期待律所能够取得更加优异的成绩。

张海斌院长代表上海外国语大学法学院对本次论坛活动的举办表示祝贺，并提出相较于以前的刑民交叉、行刑衔接，刑商交叉是社会转型的产物，面对一些新型的犯罪无法用传统的犯罪治理逻辑来印证，需要刑商交叉的研究视角，从商业行为的本质以及商业社会运行的规律来探索犯罪治理的对策。同时张院长希望至融至泽律所在未来有机会和上外法学院在法学研究、法律实践及人才培养上开展更多的交流与合作。

【第二环节主题演讲】

北京大学法学院刑法学教授王新老师，是近年来在非法集资、洗钱、私募基金、税务犯罪等领域取得丰硕成果的知名学者，参与了多个司法解释的制定与修改。王老师首先对至融至泽律所关于私募基金领域的刑商交叉研究成果给予了高度评价。关于涉私募基金刑商交叉问题，王新教授结合其在最高人民法院挂职期间对涉私募类犯罪的一线观察，从私募的募集环节和投资环节展开了分享。对于私募的募集环节，相较于针对伪私募直接适用非法集资或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入罪不同的是，真私募在特定情况下存在出罪空间。对于私募的投资环节，王新教授对背信运用受托财产罪的“金融机构”主体认定问题提出了法律适用方面的现实困境，并提出该问题亟待立法完善。此外，就职务侵占罪和挪用资金罪的适用问题，因私募基金财产归属争议所引发的行为对象不适格的刑商争议，仍需深入研究。

复旦大学法学院段厚省教授，在诉讼标的理论、公益诉讼、庭审模式等方面有非常深厚的研究。就涉公益诉讼刑商交叉问题，段老师结合其在法院、检察院参加研讨会的实务经验提出了一些思考。参照性侵未成年人案件中当事人精神损害是否能够突破司法解释的一般规定得到赔偿的案例，针对民事私益诉讼、公益诉讼与刑事诉讼交叉问题，段教授提出，当民事私益诉讼和刑事诉讼发生交叉时，裁判中往往出现漠视民事私益、倾向保障刑事公益的现象。但是在刑事诉讼与民事公益诉讼交叉时，即使两种公益重叠，却存在着追求双倍惩罚的情况，导致不法行为人受到的处罚不合比例。再参照消费公益诉讼的赔偿金额归属问题，段教授提出关于单独开设基金账户用于修复环境的实际可行性考量、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和单独提起民事诉讼的管辖衔接等亟待进一步完善的问题。

方达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季诺律师，是国内公认的破产领域纠纷解决的知名律师，担任上海市破产管理人协会会长。季律师认为，涉破产刑商交叉问题的研究重点应该是破产财产和刑事涉案财产的竞合以及债权人与刑事受害人的竞合，处理以上问题需要程序上的协同，以调节民商法和刑法价值观的差异。在处理已被受理破产但又涉及到刑事犯罪的案件时，当前做法仍旧保持先刑后民的思维，缺少对破产程序特殊性的关注，认为可以更多从刑事受害人、其他的民事债权人利益角度出发，对破产程序和刑事程序进行协同。关于刑事涉案财产与破产财产的区分，除必须置于公安机关查封、扣押、冻结下的部分涉案财产以外，其他处于“模糊地带”的涉案财产可以交由管理人进行管理。在该类问题的处理过程中，应当考虑破产程序在盘活资产、挽救企业方面的作用，这本身也是有利于刑事债权的保值增值的，并能避免出现办一个案件搞垮一家企业的情形。破产程序中对刑事债权的认定，其债权金额可结合管理人审查与债权人会议表决结果进行确认，必要时加以“提存”；对于常见的因刑事退赔所引发的赔偿损失请求权对应的清偿顺位，可以给予其普通债权的清偿顺位。最后，季诺律师提出，破产程序中刑商交叉的妥善解决，有赖于高质量的实践调查、学术研究，从而凝结共识，最终实现高质量的立法，以创造更好的营商环境。

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讲师吕璐博士结合在其浙江的一线实践经验，就知识产权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现状、目前困境及纾解路径进行分享。吕璐博士提出，最高院启动知识产权三合一改革后，浙江省高院发布指引“引导权利人依法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改变了此前在知产领域不适用刑附民的状况。相比于法院系统，检察系统则更为积极，明确提出可以提起知识产权附带民事诉讼，也可以提出知识产权刑事附带民事的公益诉讼。在知识产权领域适用刑附民的争点在于该领域的损失能否认定为“物质损失”以及其是否能够实现它的制度目的。在实务操作中存在以下问题：刑事构罪要求与民事侵权要求存在区别；犯罪金额、罚金与民事判赔数额难以协调；以及民事侵权主体和刑事犯罪主体认定不一致。对此，应该从明确审理范围、协调判赔金额和明确责任主体三方面来进行完善。

关于涉证券市场刑商交叉问题，至融至泽高级合伙人吴承栩律师结合其团队办理证券犯罪刑事辩护和刑商交叉案件的实务经验，对自2019年以来的证券市场执法及刑事政策进行了解读，提出虚假陈述类犯罪仍将是重点打击对象。吴承栩律师以虚假陈述证券犯罪为切入点，从三个方面谈了自己的实务观察。其一，结合其亲办的某上市公司实控人涉嫌背信损害上市公司利益罪的不起诉案件，对该罪名中的违背忠实义务判断问题，从刑商不同的思维和判断路径差异角度出发，提出刑事判断不能作片段的客观归罪，而应当从刑法规范目的出发，对整体事实进行穿透性的实质性判断。其二，关于虚假陈述纠纷和虚假陈述犯罪中“重大性”的判断问题，存在商事标准较高，刑事标准虚置问题，根据行政犯违法加重要素原理，刑事标准可比照商事标准设置更为严格和科学的判断标准。其三，关于预测性虚假陈述的刑事定性问题，可以考虑参照商事的安全港制度，设置出罪口，避免犯罪圈的扩大。最后，吴承栩律师提出，证券合规法律服务应具备刑、行、商综合知识储备和实战经验；证券涉刑企业，则应积极探索证券领域的涉案合规整改，在“严管”与“厚爱”中做到罪责刑相适应。

【第三环节互动交流】

在五位专家的精彩分享后，论坛邀请了四位嘉宾对上述论坛的主题发言进行与谈，从各自不同的角度对刑商交叉领域的法律问题进行了进一步的探讨。

华东政法大学孙万怀教授首先对民刑交叉问题和民刑关系进行区分，前者是指对相同或者不同法律事实，刑法和民法如何看待处理，后者则是在法秩序统一的原理下，如何从民事法律关系中看待刑事行为的问题。孙教授分享了在实务中遇到的案例：当高管违背忠实勤勉义务导致公司因单位犯罪被处罚后，公司直接向高管追偿存在困难，诉至法院后，法院以罚金不具有可替代性驳回。刑法和公司法中对于单位犯罪的认定标准存在差异，刑法看重实质，而公司法中董事长和财务总监作出决定能否完全代表单位意志需要看具体的程序，若其不合乎法定程序则不能代表单位意志。当高管行为和单位意志不同的情况下，则存在追偿损失的可能性。

金冰一律师提到近两年来上海律师的业务量总体来说有所萎缩，但相比较资本市场和涉外业务，刑事业务的数据稳步上升；同时提出最高检推进的刑事合规业务或将成为新的律师业务增长点。金冰一律师结合自身执业经验对刑事律师提出建议，对刑商交叉问题进行深挖，将有助于拓宽自己的业务领域和提高收入，最重要的是在执业过程中应该坚守法律和道德的底线。

袁国何老师，近年来在刑法学基础理论研究方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获得了学界一致认可。袁老师认为在刑民交叉领域主要涉及三个维度的问题，即刑事不法判断的问题、法律后果的衔接问题和诉讼程序性规定问题（如是否能够提出附带民事诉讼等问题）。在进行刑事不法判断时应当区分自然犯和法定犯，自然犯的认定中民商事法律对刑事法律的约束较小；而在法定犯领域中，则体现了刑法对民事前置法的从属性。同时也提醒学界需要注意不可盲目进行刑法目的性的扩张，越过前置法的边界，需要在遵照前置法的前提下，进一步在文义的语义范围内限缩刑法的适用范围。

汪明亮教授，既是本次论坛的与谈人，也负有论坛整体总结发言的任务。汪老师认为本次论坛具有三个特点：其一，意义重大。论坛聚焦刑商交叉疑难问题，具有重大的实践价值和理论价值。其二，成果斐然。本次论坛的主讲内容涵盖多个领域：私募基金、公益诉讼、破产问题、知识产权保护以及证券市场领域，各位主讲人对以上领域中的刑商交叉案件处理的具体规则、难点问题都进行了详细介绍。其三，高端权威。参加本次论坛的学界专家，有的具有起草法律法规、在最高人民检察院、最高人民法院挂职的经验，不仅具有扎实的学术理论功底，还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参加本次论坛的律师，其案件办理效果具有一定的示范意义，使得本次论坛的水准进入了高水准的层级。最后，汪教授作为本次论坛协办方的代表，再次对各位领导和嘉宾的到来表示衷心的感谢，并宣布本次论坛圆满结束。

至融至泽法律服务团队，均毕业于知名高校的法学专业，擅长处理复杂商事诉讼与仲裁、疑难复杂刑商交叉案件、重大职务犯罪案件刑事辩护，以及运用多年积累的纠纷解决经验，助力客户完成复杂商业交易。服务的客户包括多家政府机构、跨国公司、上市公司、科创企业等，客户涵盖能源、IT、游戏、通用航空、稀有金属制造、企业管理咨询、国际贸易、金融等多个行业。

未来，至融至泽律师事务所将以专业、负责、严谨的态度，致力于打造“专业办案、诚信行事、服务社会”的精品律所、“身心健康、品质服务、协同进步”的理想律所，为客户提供全方位、优质、高效的诉讼与非诉法律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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